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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话众擎赵同阳:人形机器人公司账面没有50亿,就很危险了

IP属地 中国·北京 编辑:顾青青 硅星人 时间:2025-09-01 10:15:34


作者 | 黄小艺
邮箱 | huangxiaoyi@pingwest.com

人们总是习惯将众擎和宇树放在一起比较:众擎与宇树同为中国人形机器人本体厂商,均处商业化早期,凭9万级低价产品快速出圈并获资本加持,技术路线、市场定位高度对标,常被并列讨论。

但深入了解后你会发现,这其实是个误会。

相比宇树的技术基因,众擎更像是一家有着丰富商业嗅觉的公司。创始人赵同阳是个连续创业的老炮,在小鹏汽车担任过副总裁,对供应链、团队管理和商业化节奏都有着精准的把控。


尽管众擎于2023年年底才成立,但事实上,在宇树还在做四足机器人的时候,赵同阳就在做人形机器人,今年已经是他坚持做人形机器人的第10年。

赵同阳始终清楚,如果未来想成为一个千亿市值的硬科技公司,倒推到今天的时间节点,需要的不只是技术突破,更是供应链、团队、资金、时间窗口的精准配合。他更懂得在什么样的行业背景下,创业公司应该处在什么样的位置。


赵同阳 深圳市众擎机器人

这位鲜少对外发言的创始人也对我们分享了他的一些“非共识”:尽管行业看起来一片火热,他却预判“现在已经开始逐渐到洗牌节点了”;当大家都在炫技,展示各种复杂的动作时,他却说“现在机器人应该是,能动口找到场景就别动手,能动简单的手就不要动复杂的手”;当全国各地都在组建数据采集中心时,他却说,数据中心的长期价值是存疑的。

从表面上看,众擎的产品线十分丰富,既有面向C端场景、1.2米高、只卖3.8万的IC02,也有面向B端场景、1.8米高的T800,同时他们还在准备硬件本体的量产、升级以及兼顾软件模型的研发。而这些无疑都需要强大的资金实力作为支撑。


众擎旗下首款重载级全尺寸通用人形机器人T800

当我们问赵同阳账上的钱够花多久时,他并没有正面回答,而是抛出了一个判断:“现在人形机器人公司,账面上没有50亿(元),都应该担心。”

他耐心地和我们聊了具身智能的各种“坑”,以及如何避免掉坑和从坑里跳出来。在这个需要“50亿起步”的赛道上,经验和耐心或许比激情更重要。

以下是整理后的对话实录:

做产品矩阵,To B是过程,To C是终局

硅星人:我们看到众擎陆续推出1.8米(T800)、1.38米(PM01)、1.2米(IC02)等不同身高规格的产品,可以介绍下目前的产品矩阵吗?思路是怎样的?

赵同阳: 我们的产品矩阵就像汽车产品线,有轿跑、SUV、皮卡,分别对应不同的客户群体、价格区间和能力需求。

T800身高1.8米,定位是“身强力壮”的生产力工具。我们设想的场景是能把老人从床上抱起来,或是在工厂里搬运重物。所以它的视觉系统、手的灵巧度、续航能力(我们率先使用了固态电池)都是为了满足重体力劳动场景而设计的,包括它的奔跑、格斗等极限运动能力,我们也希望能媲美人类的极限。

而1.2米、售价仅三万多的SA02,瞄准的是家庭,价格亲民、体型小巧(像小学生一样,仅二十多公斤),让普通家庭能先尝试起来。它可以内置各大厂商的大模型,实现陪伴、交互,成为一个大型的智能家居中枢,同时,它也能满足科研教育市场和开发者的验证需求。

然后我们现在比较畅销的那个PM01,他身高是在1米38,这款的话仍然是会作为一个畅销款去进行销售。


众擎PM01展现拟人化性能

硅星人:最近人形机器人厂商似乎都在做高个子,比如宇树最近也做了一款一米八的。

赵同阳:对,这个高度说明了他的这个承重能力更强,续航也会更强,因为它里面电池仓可以很大。

硅星人: 我们看到众擎有去申请“直膝行走”的专利,让人形机器人走得像人,价值在哪呢?

赵同阳:关于直立行走这个事情,在我们没有出来之前,全球的机型都是弯着腿、曲着膝走小碎步的,包括波士顿动力以及其他友商,这是比较容易实现的,而拟人的直膝行走,从硬件上和软件上都有难度。

直膝行走其实是个自然步态,比较省能量,噪声也小。另外,我们的出发点是,人形机器人的后期不仅是一个工具,更像一个人,不要越做越像机器。弯腿曲膝走小碎步就像老人家过马路,还指望他干活吗?

硅星人:是否解决硬件构型、数据统一这类更根本的行业问题更关键,还是说,现在已经可以开始追求“优雅步态”这类更偏用户体验的细节了?

赵同阳: 这并不冲突,我们两边同时在做,不代表我们忽视了根本问题。恰恰相反,我们为工业场景设计的T800,专门将续航从2小时提升到了4小时,大幅提升了动作的敏捷性,并配备了完全自研、带触觉且低成本的手部。之所以强调“优雅”,是因为我们需要站在客户的角度思考产品。

一个机器人没电了,是应该轻柔地坐下,还是“咔嚓”一下像“诈尸”一样?后者可能会吓到人、碰到周围的物体,我们希望机器人给人的感觉是温柔、可靠的,而不是一个冷冰冰、行为怪异的机器。

硅星人:优雅这种需求似乎是To C比较在意的,像工厂客户会更在意人效,对吧?

赵同阳:对,我们的商业路线是To B和To C都做,但最终目标一定是To C。To B的市场想象空间太小,就像机械臂行业,已经四五十年了,四大家族的联合起来的的市值可能还没到一家车企的市值;To C才能让机器人进入千家万户,做的是“人”,而不仅仅是工厂里的“工具”。如果只为进工厂,做一个简单的机械臂或轮式机器人就够了。

不过,进入家庭的周期比较长,所以我们选择先进入工业场景作为过渡。我们把工业场景看作一个绝佳的“特训场”,锻炼机器人的核心能力,比如续航、关节寿命和爆发力,为最终进入家庭做准备。

硅星人:目前市场效果怎么样?现在机器人的场景,更多还是教育科研,以及表演展演。

赵同阳:我们在减少租赁展演方面的露出,更希望往实际应用的场景方向去发展,比如说4S店和商场的导购。

以“具身智能”为例,从算法到很多方面都没有收敛,特别是复杂的灵巧手操作,在未来两三年内都难以成熟。因此,我们的核心策略就遵循一个原则:“能动口就别动手,能动简单的手就不要动复杂的手。”

像导览导购、巡逻巡检、简单物流,这些场景不需要复杂的手部操作,技术上简单易落地,又能快速带来实用价值。

硬件还没ready,灵巧手还有二到三年

硅星人:我们也有同感,现在似乎有个死循环,本体不收敛,数据就不收敛,算法就不收敛,就无法跨平台应用于不同的机器人,众擎作为厂商怎么看?

赵同阳:所以说我们认为这个行业到了一个拐点了。大疆无人机,早期人们拿来飞着玩,后来加了摄像头,能拍照录制了,应用点就开始了。

机器人也在这个阶段,除了拿着遥控器控制它走来走去,还在等待一个垂直应用点。

硅星人:您说的是场景和应用的拐点,那人形机器人本身的不收敛呢?前段时间的WRC,很多人也在讨论现在人形机器人的泛化不足,究竟是数据,还是本体,还是算法的不收敛导致的,众擎怎么看?


WRC上的一米八众擎

赵同阳:首先,我觉得硬件是在收敛的,胳膊基本就是六到七个自由度,腿也差不多,无非是谐波减速器还是行星减速器,就像电脑往一个标准硬件一样收敛。所以,五年前一个能跑能跳的机器人卖几百万一台,现在五万块钱就能买到,价格降了100倍,性能还提升了。

但是,手是不收敛的,有两指的、三指的,带不带传感器的,五花八门。我们最终干活是靠手去接触物体,人有两件宝,双手和大脑。手不解决,本体就还是“你有你的做法,我有我的看法”。

硅星人:所以,众擎其实不认同王兴兴说的“硬件已经ready了是AI能力不够”这句

赵同阳:硬件的发展会极大地促进软件的进步,就像GPU的出现才让神经网络算法得以大规模落地。现在,恰恰是硬件(尤其是手部)的不统一和不成熟,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软件算法的收敛。

硅星人: 做手难在哪里,要怎么收敛呢?

赵同阳: 手是人与世界交互最复杂的器官,做灵巧手比做腿和胳膊要难得多。要在巴掌大的空间里,塞进比腿部关节更多的动力单元,实现极高的精度、爆发力(比如“二指禅”)和寿命。

要看市场的接受程度,谁家的手实用,成本不错,寿命挺长,各种算法都跑得好,它慢慢就能成为一个标准。

硅星人:你们打算怎么做手,两指、三指还是五指?

赵同阳:我们短期内不会追求和人一样的五指结构,先做三指或两指的实用型灵巧手,这已经能完成人类90%以上的日常作业。

一方面,把五个手指的空间和成本分给三个,我们就能放下更大的动力单元,更容易实现性能。更重要的是,我们会在手上集成丰富的触觉传感器。人触摸世界,感知温度、软硬、压力,靠的都是触觉。没有触觉,机器人抓取东西就像戴着厚手套,无法进行精密操作。

硅星人:听下来感觉,虽然机器人本体和灵巧手都是硬件,但好像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挑战。

赵同阳:不完全是,我们有了做本体的经验,相对做手会更好一点。我们手部的能力应该在半年到一年之间完成。

我也非常建议具身智能公司做自己的手,因为依赖别人的硬件,永远超越不了对方硬件的能力。他们是从软件往硬件打,我们是从硬件做小脑,再往大脑去打,我们总会有一个碰撞的一个时刻,我认为现在就是这个时刻了。

硬件不收敛,软件就不收敛

硅星人:刚刚您说到了硬件收敛,数据就能收敛,算法就能收敛,而硬件不收敛的地方就是手。可以展开讲讲,为什么做了灵巧手,就会对软件有促进吗?

赵同阳:如果硬件非常强大,像人手一样,具有足够多的传感器、足够高的灵巧度和足够的精度,那么算法的实现会变得非常容易,大家很快就会收敛。这就像大家都用英伟达的GPU,那么很多人的算法会变得非常类似,基本上80%都是一致的。

就像人去触摸一些东西,尤其是柔软的物体时,是依靠表皮皮肤的触觉,那种对压力、滑动、摩擦力和力大小的综合感觉。如果硬件不能采集这些数据,那么模型的输入不够丰富——你的自由度够不够多?你的电机驱动能力够不够强?你的触觉传感器是10个点、34个点还是64个点?分布得够不够合理?那么算法是不可能收敛的。

硬件基础,直接决定了你能不能完成像盘核桃、快速扣扣子这样的复杂动作。

早期探索中,很多团队用的手自由度很低,就是一个电机驱动的夹爪,甚至连压力传感器都没有,电机电流去模拟力反馈,是不精准的。

如果硬件不确定,数据采集缺少变量,一旦要更新迭代、硬件一改,算法就白做,必须把过去的一切推倒重来。

这也解释了我并不支持很多地方去做数据中心。因为硬件本身都还没收敛,你现在采集的数据用处并不大。当然,实话说,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,可以多卖出去几台机器。

硅星人: 训练手需要采集哪些数据?

赵同阳: 一个真的葡萄和一个铁做的葡萄,在视觉上可能长得一模一样。但你应该用多大的力去抓取它?这个决策不可能只靠大脑和眼睛来计算。

人去抓取时,是一个靠触觉实时反馈、不断调整力度的过程。你的手碰到物体,感觉到它的硬度、感觉到它是否在手中滑动,然后下意识地调整握力。这就是触觉数据。没有这些数据,机器人只能抓取一些很轻的、固定的物体,比如空瓶子。但你让它去捏一个葡萄,就可能会捏碎;让它去提一瓶装满水的水瓶,它可能因为力量不够而滑落。

这些高维度的、物理世界的一手信息,是训练出真正可靠、通用的具身智能模型所必需的,也是纯视觉方案的根本缺陷。

硅星人:具体是哪些?

赵同阳:第一,手指的可达空间(Workspace)。 这指的是手指在三维空间内的运动能力。比如,是只能像夹子一样做简单的开合,还是能做出“掐”的动作?手指是只能触碰到指尖,还是能用指肚接触,甚至大拇指能触碰到手掌?

第二,运动的精准度和可重复性。 也就是说,硬件的精准程度。如果每一次运动指令下去,实际动作都有偏移或者不一致,那么算法是很难收敛的。

第三,力矩的感知能力。 这包括两种方式。一种是直接的,依靠压力传感器。但有时传感器可能会失效或不准(比如接触的物体温度很高,或有其他干扰),这时就需要另一种间接的方式——依靠关节电机的电流来反馈关节受到的力。

第四,手部传感器的数量和位置,以及噪声。 传感器感知到的力,仅仅是一个标量的压力值,还是能感知方向的矢量力,到底是32个点的,还是128个点的?

最后,我们还不排除未来会加入其他维度的传感器。比如温度传感器,当我摸到一个很烫的茶杯时,手会立刻缩回来,以防止传感器受伤。

所以你会发现,手部的收敛要比身体的关节难太多了。一个关节,我最多放两三个传感器就可以了。但对于手,可能单单一个手指头,就需要分布上百个传感点。

硅星人: 既然软硬结合如此重要,众擎在软件和模型层面有什么样的规划?

赵同阳: 我们从本体开始,但绝对不是一家纯硬件公司,纯硬件的竞争压力未来会巨大。我们计划将一半甚至60%的精力和资金投入到软件、具身模型和应用上。

一方面是借助OpenAI、DeepMind等做好人形机器人的智商;另一方面是我们自己专注于赋予机器人“情商”——也就是情绪、思维、感知、记忆,让它拥有人格,表现得像一个“人”,这是我们面向最终To C场景的核心差异化战略。

洗牌已经开始,要活下来,成为前两名

硅星人:但是现在实际上,做具身的也在做本体,做本体的也要做模型,你刚才也提到,现在就是具身智能和硬件厂商的交叉碰撞点到了,现在行业是不是竞争关系大于合作关系的状态?

赵同阳:你可以把我们看作都是手机厂商。说实话,在这个行业中,没有绝对的合作,这个行业竞争非常激烈,也很残酷。

硅星人:您认为哪一种发展路径更有可能成功?是先拥有强大的硬件本体,然后以此为基础去开发软件和模型会更容易?还是像一些AI公司那样,先有“大脑”,然后去整合市面上的硬件方案,再来采集数据和训练模型?

赵同阳:每个公司都会有自己的说法。我认为从硬件切入是比较有优势的。这就像自动驾驶一样,你必须在足够多的车辆上部署你的系统,才能获得足够多的数据来更新和迭代后台的驾驶模型。

硅星人:现在模型侧是一个什么阶段?基于哪些模型去做的?

赵同阳:基于deepseek,还有豆包、京东。

硅星人:说到京东,众擎的融资方也很有意思,有很多产业方,包括京东、小鹏、宁德时代等等。这部分有什么长期合作布局吗?比如极致低价的产品,和小鹏汽车成熟的供应链体系有关吗,以及为什么选择和京东合作模型侧?

赵同阳:我们和京东的合作,一方面是技术合作, 我们会接入并使用他们的大模型(例如言犀大模型),这为我们的“大脑”设计提供了支持;另外,销售渠道上,一部分产品会在京东的平台进行销售;以及应用场景上,我们会探索将机器人应用于京东的供应链体系中,例如仓库分拣、末端派送等。

具体的合作方式是很灵活的。

对于像京东这样自身具备强大软件和开发能力的公司,我们提供硬件本体,支持他们进行二次开发,并将其融入自己的供应链体系。这样他们也避免了自己造本体的成本和周期。

而对于像宁德时代这样的合作伙伴,如果他们不擅长应用层开发,我们则可以提供一站式的解决方案,由我们自己的团队帮助他们完成技术落地。

这是一个互补的关系:他们能为我们提供能源解决方案、行业知识和应用场景的支持,而我们则帮助他们解决具体的技术落地问题。

硅星人:那小鹏呢?您的履历里有一段在小鹏的经历,出来创业前和何小鹏聊过吗?

赵同阳:聊过。他当时希望我能留下来,但我觉得出来也许能更好地发挥自己。

硅星人:为什么选择出来做?

赵同阳:我们分开的核心,是源于对做事方法的理念差异。汽车行业的逻辑是不容许失败,一款车型的失败就可能给公司带来巨大打击,所以严谨和规避风险是生存的根本;而机器人行业充满了不确定性,它需要大量、快速地试错,甚至采用一些在传统体系看来“不正规”的打法。

我们私下里依然保持着非常好的关系,经常聊天交流。他也是我新公司的投资人,更是一位给了我很多指导的恩师。

硅星人:那这些合作伙伴有没有为我们的供应链制造带来优势呢?比如众擎不是推了一个8.8万的机器人,这么低的成本是靠什么压下来的呢?

赵同阳:能做到极具竞争力的成本,最根本的是深圳及珠三角的供应链生态。另外,我之前的创业经历都集中在3C数码和电子硬件领域,做了十年的人形机器人,所以对供应链的把控能力是有基本感知的。

硅星人:年初的时候,杭州和深圳的人形机器人还有过一波讨论,除了产业优势,深圳对人形机器人企业还有哪种程度的支持吗?

赵同阳:有非常宝贵的人才储备,深圳的人才密度非常高。比如,当我们碰到人才瓶颈时,政府会积极帮我们联系相关部门,提供人才保障,也会积极推动深圳的产业投资机构与我们对接。

目前我们80%的资金来自产业资本,例如迪拜和韩国三星的投资,但我们最早的天使轮资金来自深圳天使母基金。

硅星:咱们账面上现在有多少钱?你们又要量产,又要推不同的型号,又要做模型的研发,还要做场景,这些都需要大量投钱,对吧?

赵同阳:人形机器人公司账上没有50个亿人民币的时候,你都要很小心。除非你小打小闹。

硅星人:众擎觉得现在的行业处于什么样的节点,AI这波什么时候会洗牌呢?

赵同阳:我觉得已经在洗了。第一波,会淘汰掉那些纯粹蹭热度的公司;第二波,会洗掉自身竞争力不足的企业;第三波,则会淘汰掉在资金、人才和产品实力上都跟不上的公司。

但即便如此,中国市场的容量也足够大,未来五年内足以存活5到10家优秀的公司。但真正的关键,是如何成为市场的前两名。因为最终的市场格局很可能会像电商行业一样,前两名会占据80%的市场份额。我们的目标,就是成为前两名,甚至成为最强的那一个。

硅星人: 人形机器人是一条非常烧钱的赛道,您也提到这是一个综合能力的竞争。作为一家成立仅一年多的公司,众擎的底气和信心来源于哪里?投资人看中你们哪点?

赵同阳: 我们的信心,首先来源于经验。我个人在这个行业坚持了近十年,从组建数百人的跨国团队,到对供应链、技术路线的把控,这些经验让我们少走了很多弯路。其次,我们的核心团队都是行业里的精兵强将,我们有能力打硬仗。

但最核心的,是我自己的决心,一定要把人形机器人送进千家万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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