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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I创业的终局是委身大厂?

IP属地 中国·北京 编辑:赵静 下海fallsea 时间:2025-12-31 16:56:40
对创业者而言,终局无关“尊严”或“自主”,只关乎“价值实现”。

出品I下海fallsea 胡不知

2025年12月29日,硅谷创投圈流传着一句扎心的话:现在的AI初创公司,要么在跟巨头谈收购,要么在去谈收购的路上。前一天,Meta以45亿美元闪电收购新加坡AI智能体公司Manus的消息正式落地,这桩耗时仅12天的交易,不仅创下Meta年度最大并购案,更让一个争议已久的话题浮出水面:AI初创公司的结局,是不是注定要委身大厂?

Manus的命运颇具代表性。这家由中国创业者肖弘创办的公司,三年时间从浏览器插件做到年营收1亿美元,被收购前估值20亿美元,最终以2.25倍溢价成交。更关键的是交易条款:肖弘出任Meta副总裁,团队保留独立运营权,产品品牌继续沿用。这种被收购却不被同化的模式,被行业解读为AI初创公司依附巨头的最优解。

但这并非个例。2025年全年,全球AI领域并购交易达262笔,同比激增35%,平均每1.5天就有一家AI初创公司被收购英伟达以200亿美元拿下AI芯片公司Groq,OpenAI斥资65亿美元收购硬件厂商io,ServiceNow以28.5亿美元将AI客服初创公司Moveworks收入囊中。与此同时,PitchBook数据显示,2025年全球AI初创公司融资额达1500亿美元,创下历史新高,但其中410亿美元被OpenAI一家独吞,64%的资金流向了头部10%的企业,剩下的数千家中小初创公司正面临资金枯竭的困境。

AI创业格局的180度转向

2023年,AI行业还处在千模大战的狂欢中,彼时的创业者相信技术为王,只要做出比GPT-4更强的模型,就能颠覆行业;2025年,行业已然进入生态分封期,巨头通过算力垄断+开源圈地+投资并购三重手段,划分势力范围,初创公司的命运从自主选择变成被动适配。这一转变的背后,是AI技术特性与商业规律共同作用的必然结果。

AI创业的核心门槛,早已不是算法,而是算力。大模型训练一次的成本超1亿美元,推理成本占收入的50%以上,而全球70%以上的高端算力资源被英伟达、谷歌、微软、字节等巨头掌控。对于初创公司而言,算力不仅昂贵,更可能有钱也买不到2025年,英伟达H100芯片的供应优先级明确向战略合作伙伴倾斜,中小初创公司即便愿意支付溢价,也需等待3-6个月的交付周期。

这种垄断直接改写了创业逻辑。2024年还在冲击通用大模型的初创公司,2025年纷纷转向垂直小模型,甚至放弃自研。以国内某头部大模型初创公司为例,2025年算力成本占比高达60%,即便完成10亿元融资,也仅能支撑6个月的模型迭代,最终不得不与阿里云达成战略合作,以技术授权换取算力支持,实质上成为阿里AI生态的外围研发团队。

即便是有国资背景的初创公司,也难以摆脱算力约束。清微智能作为国家级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,在参与东数西算战略时发现,采用国产算力芯片的智算集群,在支持万亿参数大模型推理时,成本虽比国际主流产品节省50%,但性能仍有差距。这意味着,初创公司即便借助政策红利获得算力,也难以在通用领域与巨头竞争。

如果说算力垄断是硬壁垒,那么开源工具就是巨头圈养初创公司的软枷锁。2025年,字节跳动开源AI智能体开发平台Coze,48小时内收获1.2万GitHub星标,吸引超50万开发者入驻通过免费开放开发工具链,字节成功将开发者锁定在自家生态内,这些开发者创办的初创公司,天然依赖字节的大模型和云服务,最终成为字节生态的创新毛细血管。

这种开源+绑定的模式正在成为行业标准。谷歌开源Gemini Nano,亚马逊开源Titan Lite,微软开放Copilot插件开发平台,本质上都是通过免费剃须刀吸引初创公司,再通过刀片(大模型调用、云服务)实现商业变现。2025年应用层初创公司的融资数据印证了这一趋势:70%的应用层融资来自巨头关联资本,项目方向均围绕巨头开源工具展开,独立创新项目融资额同比下降45%。

更致命的是,开源工具正在消解初创公司的技术壁垒。过去,初创公司可以通过算法优化形成差异化;现在,巨头将最核心的开发工具开源,初创公司的技术创新沦为UI层面的微创新。某专注于AI写作的初创公司创始人坦言:我们的核心技术就是基于Coze开发的插件,字节如果推出同类产品,我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,唯一的出路就是被收购。

2025年的AI并购市场,早已不是简单的财务退出,而是巨头的战略收割。与2023年广撒网式的财务投资不同,2025年巨头的收购逻辑清晰且精准:要么补充核心技术短板(如英伟达收购Groq补推理能力),要么抢占新兴赛道(如Meta收购Manus切入AI智能体),要么获取独家数据(如谷歌收购医疗AI公司获取临床数据)。

这种战略收购的溢价空间极大。Manus被收购前估值20亿美元,最终成交价45亿美元,溢价125%;Groq估值80亿美元,英伟达以200亿美元收购,溢价150%。巨头愿意支付高溢价,本质上是因为初创公司的创新成果能快速补全其生态版图。而对初创公司而言,被收购也从无奈之举变成最优解既可以获得资金回报,也能借助巨头的资源实现规模化。

更值得注意的是,巨头开始提前锁定优质标的。2025年,Meta、谷歌、字节等巨头纷纷推出AI初创加速器,以种子投资+算力支持的方式,绑定早期初创公司。这些被绑定的初创公司,从成立之初就被打上了巨头系的标签,最终被收购的概率超过80%。

AI初创公司的终局

拨开收购潮融资热的表象,AI初创公司的终局早已注定:不是委身大厂或独立上市的二元选择,而是被巨头生态锁定的分级归类。90%以上的初创公司将成为巨头双轮驱动战略的外围资产,仅有不足10%的公司能在垂直领域实现独立生存,最终形成巨头生态资产为主,垂直隐形冠军为辅的稳定格局。这一判断基于三个不可逆转的行业趋势。

巨头当前普遍采用自研核心技术+投资并购前沿创新的双轮策略:对内自研基础模型把控技术主权,对外通过投资或收购初创公司吸收应用层创新、扩大生态边界,同时形成鲶鱼效应倒逼内部效率提升。这种模式下,初创公司看似拥有独立运营权,实则核心资源(算力、渠道、数据)完全依附于巨头。

Manus的案例极具代表性。被Meta收购后,Manus保留了团队和品牌,但必须接入Meta的Llama大模型,借助Meta的社交渠道触达十亿级用户。这种独立运营+资源绑定的模式,让Manus的商业化速度提升10倍,而Meta则快速补全了AI智能体的短板。对Manus而言,这不是卖身,而是借船出海的阶段性胜利。

即便是获得巨额融资的头部初创公司,也难逃生态绑定的命运。2025年,OpenAI筹集410亿美元资金,但其收入仅130亿美元,每年亏损数十亿美元,仍需依赖微软的算力和渠道支持;Anthropic完成130亿美元融资后,估值达615亿美元,但仍与谷歌达成深度合作,将核心模型部署在谷歌云平台。这些头部公司看似独立,实则已是巨头生态的核心组成部分。

字节Coze的成功,让巨头们意识到,开源工具是锁定初创公司最高效的方式。通过免费开放开发工具,巨头降低了创业门槛,吸引大量开发者入驻,这些开发者创办的初创公司,天然依赖巨头的技术生态,最终所有应用创新都成为巨头生态的补充。

2025年,AIGC应用层的洗牌印证了这一点。通用文本/图像生成工具的淘汰率超过80%,因为这些工具缺乏技术壁垒,很容易被巨头的集成方案替代微软将Copilot嵌入Office,谷歌将AI功能整合进Workspace,直接挤压了独立AIGC工具的生存空间。即便是存活下来的应用层初创公司,也大多成为巨头生态的螺丝钉,通过为巨头提供垂直场景插件获取收入。

这种生态螺丝钉的命运难以逆转。一方面,应用层技术门槛低,巨头可以通过开源工具快速复制;另一方面,应用层需要海量用户和渠道支持,而这些资源被巨头垄断。某AI设计工具初创公司创始人无奈表示:我们的用户量突破100万后,就再也无法增长了,因为巨头的免费工具直接分流了我们的用户,要么被收购,要么倒闭。

并非所有初创公司都只能依附巨头,那些能掌控不可替代场景+独家数据的垂直玩家,具备独立生存的基础。核心逻辑是:巨头的生态优势在垂直场景中会被行业know-how稀释,而初创公司通过深度绑定单一行业,构建数据采集模型训练场景落地的闭环,能形成巨头难以复制的壁垒。

中山眼科中心的ChatZOC大模型就是典型案例。该模型依托独家眼底影像数据和临床场景经验,准确率超95%,成为医院核心诊疗工具,无需依附任何巨头生态。其核心竞争力在于场景独占性医院的临床数据无法被巨头获取,行业know-how需要长期积累,巨头即便投入巨资,也难以在短期内复制。

东数西算工程的推进,进一步为垂直初创公司提供了独立生存的可能。清微智能在中国联通呼和浩特智算中心的实践表明,国产算力集群能将AI推理成本降低50%,能效比提升3倍。这些普惠算力让垂直初创公司无需依附巨头,就能以较低成本实现技术落地。2025年,中西部地区垂直AI初创公司的存活率(65%)已远超东部通用AI公司(30%),印证了场景+算力独立闭环的可行性。

决定终局的关键变量

过去,行业判断AI初创公司的终局,主要看技术实力和市场规模;现在,底层逻辑已彻底重构,生态依附度场景独占性算力可及性成为决定终局的三大核心变量。这三大变量的组合,直接决定了初创公司是依附巨头还是独立生存。

过去的行业共识是技术强就能独立发展,但2025年的市场现实彻底打破了这一认知。即便是技术领先的大模型初创公司(如DeepSeek),也因未深度绑定巨头,2025年算力成本占比仍高达60%,商业化进展缓慢;而技术中等的Manus,通过被Meta收购获得算力和渠道,快速实现十亿级用户覆盖。

核心原因是,AI技术已从稀缺资源转向可工程化复制能力,真正稀缺的是巨头掌控的算力、数据和渠道资源。对初创公司而言,核心战略不是超越巨头技术,而是降低生态依附度或精准绑定生态获取资源。选择通用领域,就必须尽早绑定巨头;选择垂直领域,就必须全力构建场景独占性,降低对巨头资源的依赖。

这一逻辑在融资市场体现得淋漓尽致。2025年,获得巨头关联资本投资的初创公司,融资额平均比独立初创公司高3倍,融资周期缩短50%。投资者的逻辑很简单:绑定巨头的初创公司,生存风险更低,商业化确定性更高;而独立初创公司,即便技术领先,也面临算力、渠道等多重不确定性。

过去创业追求大市场、高增长,但AI领域的现实是,大市场已被巨头垄断,只有垂直小众市场能孕育独立终局。这里的场景独占性,指的是初创公司能独家或优先占据某类高价值场景,这类场景通常具备数据封闭性行业壁垒高付费意愿强三大特征。

医疗影像、工业质检、金融风控等领域,都是典型的高独占性场景。以工业质检为例,海尔卡奥斯平台上的AI质检初创公司,通过绑定350万台设备的工业场景,实现独立盈利。其核心竞争力在于行业know-how工业产线的操作经验、设备数据的解读能力,需要长期积累,巨头难以快速渗透。

相反,通用AI工具市场(如AI写作、设计)因场景开放、竞争激烈,90%的初创公司最终被巨头收购。2025年,通用文本生成工具的淘汰率超过80%,而医疗AI公司的留存率高达60%。这一数据充分说明:场景独占性越高,初创公司的生存概率越大,越有可能实现独立发展。

算力垄断是巨头掌控生态的核心抓手,但2025年东数西算工程推动的区域算力集群,正在为初创公司提供非巨头依附的算力获取渠道。青海海东的低碳算力产业园、南京智能计算中心等,通过算力券上云补贴等政策,将算力成本降低30%-50%,让垂直领域初创公司能以较低成本获得算力支持。

这种算力自主正在改写终局上限。过去,初创公司要么依附巨头获取算力,要么因算力成本过高倒闭;现在,可通过区域算力集群实现算力自主,再结合场景独占性,形成算力场景的独立闭环。乌镇千卡级国产异构智算资源池的实践表明,依托国产算力,垂直初创公司能在医疗、教育等领域实现技术落地,且无需向巨头支付高额算力费用。

更重要的是,区域算力集群正在推动AI下沉。在内蒙古,清微智能的智算方案支撑的AI系统,能实现蒙语教学资源的实时翻译,让牧区学生享受优质课程;在基层医院,智能诊疗辅助系统帮助医生提升诊断效率。这些下沉场景的需求,巨头往往无暇顾及,成为垂直初创公司的生存沃土。

一超多强与垂直割据

展望2030年,AI行业的终局格局将更加清晰:基础层形成一超多强(英伟达领跑,谷歌、微软、字节等跟跑),应用层形成垂直割据(各细分领域诞生隐形冠军),90%的初创公司成为巨头生态的一部分,仅10%的垂直玩家实现独立生存。这一格局不是暂时的,而是AI行业算力垄断+生态主导特性决定的长期稳定状态。

基础模型领域的马太效应将愈发明显。2025-2027年,千模大战将进入尾声,预计仅存3-5家真正具备全球竞争力的基础模型提供商;2028-2030年,形成一超多强格局,英伟达凭借算力和生态优势领跑,谷歌、微软、字节等依托各自资源跟跑,其余基础模型初创公司或被收购,或转型为垂直领域服务商。

英伟达收购Groq的案例,预示了基础层的终局逻辑。Groq的核心价值不是推理芯片,而是其确定性计算技术,能与英伟达的硅光OCS网络协同,推动百万卡级AI工厂落地。这种技术互补的收购,将成为基础层的主流模式巨头通过收购补全技术短板,巩固垄断地位,初创公司则通过被收购实现价值最大化。

应用层将彻底告别通用竞争,进入垂直割据时代。医疗、工业、金融、教育等领域,将诞生一批独立生存的隐形冠军,这些公司的核心竞争力是场景独占性+行业know-how,巨头难以替代。2025年,医疗AI领域的独角兽数量占比已达30%,成为新独角兽的主要诞生地,这一趋势将在未来5年持续强化。

这些垂直隐形冠军的终局,不是上市或被收购,而是成为细分领域的规则制定者。例如,中山眼科的ChatZOC大模型,已成为眼底诊疗领域的行业标准;工业质检领域的初创公司,通过绑定头部制造企业,成为行业内的标配。这些公司的规模可能不大,但盈利能力强,且具备长期生存能力。

对AI创业者而言,最务实的战略不是对抗巨头或幻想独立上市,而是根据自身优势选择赛道:若选择通用领域,应尽早绑定巨头生态,成为生态内的创新引擎。可以参考Manus模式,通过技术创新吸引巨头关注,以独立运营为条件被收购,既实现价值最大化,又保留一定的自主权。同时,要避免与巨头正面竞争,聚焦巨头尚未覆盖的细分场景,成为生态的补充者而非挑战者。

若选择垂直领域,应放弃大而全的幻想,聚焦某一高价值封闭场景,构建数据场景算力的独立闭环。可以参考中山眼科的ChatZOC,通过与行业龙头合作获取独家数据,依托区域算力集群降低成本,逐步成为细分领域的领先者。同时,要重视行业know-how的积累,这是巨头难以复制的核心壁垒。

结语

回到最初的问题:AI初创公司的结局是不是都是委身大厂?答案明确:不是。但委身大厂将是绝大多数初创公司的终局,少数公司能通过场景独占+算力自主实现独立生存。这一格局并非对创业者的降维打击,而是技术驱动型行业发展的必然规律任何行业发展到成熟阶段,都会形成巨头主导+小众创新的生态平衡。

对行业而言,这种平衡并非坏事。巨头通过生态整合实现技术规模化落地,降低AI应用门槛;垂直隐形冠军则在细分领域深耕,推动AI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。两者共同构成AI产业的完整生态:巨头负责广度覆盖,垂直公司负责深度渗透。未来5-10年,AI行业的创新活力将不再来自千模大战,而是来自巨头生态内的协同创新和垂直场景的技术突破。

对创业者而言,终局无关尊严或自主,只关乎价值实现。无论是成为巨头生态的一部分,还是成为垂直领域的隐形冠军,只要能为社会创造真实价值,就是成功的终局。而那些既无法融入生态,又无法抢占垂直场景的初创公司,终将被市场淘汰这不是AI行业的特例,而是所有商业社会的基本法则。

Meta收购Manus的交易落幕了,但AI创业的故事还在继续。未来,我们或许会看到更多初创公司选择委身大厂,也会看到更多垂直领域的隐形冠军崛起。无论选择哪条路,都希望创业者们能认清行业规律,找准自身定位,在AI浪潮中实现自己的价值毕竟,能在时代浪潮中留下印记,就已足够珍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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