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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永浩押注的视频播客,赚不到钱?

IP属地 中国·北京 钛媒体APP 时间:2025-12-26 20:22:38

文 | 黎炫岐,编辑 | 李觐麟

视频播客,似乎正成为资本们新做的“局”:先是B站在乌镇戏剧节推出《乌镇十日谈视频播客特辑》,徐志胜、赖声川和陈妍希纷纷亮相;接着央视新闻就官宣称,将与B站就总台主持人大赛新闻主播季进行视频播客主题环节的深度共创;同时,小红书发起“随时随地视频播客”活动,抖音精选也上线了自有视频播客栏目。

很快,微博和腾讯视频也盯上了视频播客这条赛道,分别发起了“视频播客开麦计划”和“视频播客新势力计划”。

播客视频化,背后是播客商业化的困境。如果说创作者们一度“为爱发电”,平台却显然不愿躺平,舍弃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。当 YouTube、Spotify、Apple Podcasts等全球化平台早已开始力推Vodcast,国内的各大平台也试图抢占先机。

然而,播客的一大定位便是“耳朵经济”,其受众往往倾向于以听觉为主导的“慢媒介”。当视频播客出现在一众短视频和短剧之间,究竟是会让人眼前一亮,还是让用户心生疑问,视频播客,还算是播客吗?

第一批吃螃蟹的人

在情节反转再反转的短剧和背景音洗脑的短视频之间,在各式各样的探店视频和好物分享之间,正出现一股“清流”。当你手指划过B站、小红书和抖音的视频,或许曾看见这样的一幕:两人在精致或简单的布景下,并排或面对面而坐,一人一支麦克风,不紧不慢地对谈。一如某档访谈节目。但又不同于电视上的访谈,这类视频动辄一两个小时,甚至可以长达四五个小时。而你为之停留,往往更多是因为,你对麦克风背后的人很熟悉。

他们是平台精心挑选的,第一批吃螃蟹的人。


B站《罗永浩的十字路口》

8月18日,知名主持人鲁豫官宣自己的视频播客《陈鲁豫 · 慢谈》在B站独家上线,第一期她就请来了在互联网颇具话题度的同行易立竞。这期视频播客发出后不久,就已经在社交媒体平台出现不少切片视频。视频发出后4小时,观看量已经超过17万;8月19日,罗永浩入驻B站后的视频播客《罗永浩的十字路口》首期节目正式上线,嘉宾为理想汽车创始人李想,二人进行了长达近七小时的深度对话,被网友戏称为“马拉松式”访谈;更早些时候,在7月31日,于谦就推出了《多新鲜呐》的视频播客,第一期与二次元少女李艺彤聊“谷子”,拆透卡和盲盒;而杨迪的《迪听》,首期时长50分钟,与好友刘维一起闲聊,形式也是两人对谈,但不是在摄影棚,而是在宾馆拿着一部相机拍,更像是VLOG……


鲁豫的视频播客节目

时隔三个月,这些视频播客的含金量仍在上升。罗永浩与影视飓风创始人 Tim 的对谈仅上线两周,就创造了 470 万播放量,7.2 万弹幕,截至发稿,观看量则已超五百万;鲁豫的视频播客《慢谈》对话易立竞、陈奕迅、窦文涛的内容,也都早已突破 300 万播放量,其中其对话易立竞的视频播客观看量已经达到468.2万。

宏观数据更为直观:B站公布的数据显示,2025年一季度,平台视频播客消费时长达259亿分钟,同比增长超过270%,总体用户规模超4000万。

那么,为何视频播客能够在这个“快时代”初上线就崭露头角,创造如此流量?

“时代的变化让麦克风的位置发生转换,之前看鲁豫和易立竞都是以提问者,这次终于看到她们聊自己了。”在鲁豫的视频播客节目评论区,这条评论或许也能回答上述问题。简言之,“第一批吃螃蟹的人”自带流量,且有着较为成熟的对谈功力,以及在镜头前的表现力。

所以,“鲁豫们”让视频播客更快被受众接受,但同时,也拔高了视频播客的门槛。对于素人播客而言,想要转型视频化,或者从零开始做视频播客,并不容易。毕竟,视频播客进入的,是一个由短视频和短剧集主导的竞技场,在这里,用户对画面质量、嘉宾表现力、节奏把控的要求将截然不同。


播客《忽左忽右》尝试视频化

在播客平台订阅量超200万的播客节目《忽左忽右》也早在今年四月就入驻B站,将过往几期音频节目配上画面,制作成视频播客上传B站,但除了第一期节目观看量达到10万,此后的视频流量一度走低。短短一个月后,《忽左忽右》的视频版就停更了。在接受新华网采访时,主播程衍樑表示,对于一档每周更新两期节目的播客来说,视频播客的人力与时间成本是纯音频播客的四五倍,这让他一时难以承受。

视频化与商业化的距离

事实上,在视频播客正式出现以前,不少播客节目,尤其是由脱口秀或喜剧厂牌推出的播客节目,已经尝试过视频化,比如由单立人喜剧出品的《无聊斋》,早在2023年就和优酷推出了首个视频化播客综艺《好好聊聊》,又比如由“惊讶喜剧”出品的《正经叭叭》等播客,也会在小红书、爱奇艺等平台发布节目录制视频的切片。

而之所以如此,目的很简单,一是为了破圈,二是为了变现。毕竟,视频相较于音频而言,还是更易传播。

据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数据显示,截至2025年6月,网络视频用户规模达 10.85亿人,较2024年12月增长1490万人,占网民整体的96.7%。其中,长视频用户规模达7.01亿人,占网民整体的62.4%;短视频用户规模达10.68亿人,占网民整体的95.1%;微短剧用户规模达6.26亿人,占网民整体的55.8%。而播客听众规模今年预计在1.5亿的规模,与短视频用户比差距仍就非常大。

中文播客发展已有多年,但变现难,出圈难是公认的困局。

尽管目前已有不少头部播客推出了付费节目且有不少用户买单,比如杨天真推出的标价198元的付费节目高情商公式,小宇宙页面显示,已经有上万人购买。以此计算,单一个付费节目,销售额便高达200多万。梁文道的《八分半》付费节目,定价299元,已有32550人购买,但如此可观的销量是难以复制,且集中于头部播客节目的。

口播广告也开始频繁出现在各大播客节目中,甚至大部分播客受众是允许播客节目“恰饭”的,Just Pod的报告显示,只有0.6%的听众会在听到广告时选择退出节目,有近30%的听众会选择听完全部广告。然而,即便如此,播客节目的盈利空间却仍然很狭窄。

此前,播客节目《不合时宜》的创作者曾披露过节目一年的收入,该节目在小宇宙上拥有50多万粉丝,而其在2024年3月至11月期间,只拿到一单广告合作,会员收入大约为19万元,到手净利润约为13万元。


“不合时宜”官方微博

总体而言,无论是品牌冠名还是口播带货,这样的商单合作既不稳定,也往往更多聚焦于头部播客。据Statista报告显示,2024年中国播客广告市场收入约33亿元,远不到短视频平台年广告收入的零头。

而另一方面,音频平台的商业化路径始终不甚明晰。作为国内最大音频平台,喜马拉雅2023年坐拥3.03亿月活用户,移动端平均月活付费用户1580万,实现营收61.63亿元,归母净利润29.48亿元,但播客业务营收贡献有限。

而与音频平台相比,视频平台的商业化路径则成熟许多。以B站为例,平台目前已经建立起广告、充电、直播打赏、礼物分成、带货等集合多种形式的商业化渠道,而这自然也就为视频播客提供了更多的商业化想象空间、尤其是目前各大平台都推出了流量扶持机制,腾讯视频还提供了奖金支持,多少能让播客主播们多一条腿走路。

不过,视频化和商业化尚且难以画上等号。

更核心的悖论在于,当播客披上视频的外衣,它是否还是那个能陪伴用户通勤、家务、闭目养神的“慢媒介”?就像有网友评论,“视频播客还是播客吗?本来就是为了解放眼睛才会选择听播客。”视频播客是否能培养起自己的固定受众,或者为传统播客节目持续拉新,都仍存不少问题。而只有解决了这些问题,当流量可持续,变现才会成为可能。毕竟,视频播客能走多远,不仅取决于平台的推力与资本的风力,更取决于用户的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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