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读社
摘要:凭借巨大的体量,Meta依然是AI领域不可忽视的力量,但这个巨头目前的力量只停留在搅局,技术竞争的主舞台,DeepSeek已经成为开源代表,ChatGPT与Gemini在闭源上处于领先。临时换团队、换战略的Meta,事实上已经落后。
几个月内,Meta把过去十多年的路线全部推翻。
报道显示,Meta正全力转向闭源模型,此前坚持十多年的开源模式,彻底扭转。
12月初,Meta刚刚宣布格计划对元宇宙部门进行最高30%的预算削减。当初,扎克伯格带着All in的架势,甚至将Facebook更名,如今,却灰头土脸地削减。
一系列的巨大变动中,Meta正迎来历史性低谷。
4年原地踏步
2021年,Facebook迎来了历史性一刻更名。
扎克伯格拍了一条长达1小时的视频,详细解释为何要叫做Meta。他表示,公司即将把旗下产品进行整合,打造一个超越现实的元宇宙平台。
这一年,Meta引爆元宇宙,引发了大众对未来的无限遐想。
然而,元宇宙从一开始就像空中楼阁,Meta的第一步就非常不顺。
在更名前,Meta已经推出了元宇宙产品Horizon Workrooms,可以让16人同时在一个虚拟空间内互动。但是,这堪比《我的世界》游戏的画风,引发群嘲。
扎克伯格不可谓不重视。2022年,他宣布未来10年将投入1000亿美元用于元宇宙研发;2023年,Meta将现实实验室(Reality Labs)的预算提升至150亿美元。
但实际上,恐怕扎克伯格也并不知道元宇宙还需要多久,未来究竟会如何进展。
如今看来,对元宇宙这样一个比较超前的概念下重注,没有证明市场的接受度,盲目投入真金白银,扎克伯格本身就是在一个博值率很低的事情上豪赌。
Meta做出了一些成果,但这些成果对Meta这样的体量只是边角料。经过四年的努力,Meta在全球扩展现实(XR,含虚拟现实 VR 和增强现实 AR)头显市场取得了不错的成绩。根据CounterPoint 报告,今年二季度,Meta的VR 出货量占全球71%的市场份额。
看起来份额极高,但其实是因为市场没有发酵。二季度Meta的VR出货量只有71万台,也就是说,全球范围内,AR的年销量规模只有400万台左右。
现实实验室自始至终就是纯烧钱的部门,数据显示,负责元宇宙研发的现实实验室,2021-2024年累计亏损超过400亿美元,2025年亏损还在继续。
与此同时,现实实验室给Meta的贡献率从来都没超过2%。
2025年前三季度,现实实验室营收12.52亿,还不如2022年同期。2021年将这个业务单独列出时,Meta可能没想到,这一年就是巅峰,此后一直处于原地踏步,甚至倒退。
杨立昆作为学院派,与扎克伯格这样的商人存在理念上的不和。在杨立昆的主导下,Meta的路线自始至终就是开源的,并且致力于前沿研究。但扎克伯格的最终目标是商业变现。
因此,在FAIR实验室成立之初就存在拧巴的情况。扎克伯格在FAIR实验室之外设置了GenAI组,将AI能力运用到产品上。
按照设想,实验室负责前沿研究,商业组负责产品化,最终形成良性循环。但这个前提是,FAIR实验室的技术能力可以持续领先,并且商业化有足够清晰的变现路径。
事实证明,FAIR实验室没有达到扎克伯格的目标。
ChatGPT彻底打乱了扎克伯格的计划。2022年11月,ChatGPT更新到3.5版本,彻底带火AI大模型。Meta起了个大早,却没能成为引领者。
凭借早期的积累,Meta尚且还能跟上节奏。
在开源领域,2023年2月,Meta火速上线Llama模型,主打更小参数更好效果。需要看到的是,虽然主打开源,Meta作为商业公司还是有所保留,其只开放权重,在训练数据、代码和许可等方面并没有完全公开。但对于开源社区仍然带来了巨大贡献。
Llama 2模型,Meta开放商用,彼时,相比于OpenAI、谷歌的完全封闭,Meta成为大模型领域对抗封闭模型巨头的孤勇者。
2024年,Llama 3系列模型发布后,Meta声望达到顶峰,其中,450B版本在模型能力上逼近闭源模型。看起来,顶尖大模型领域,Meta将会是唯一开源的旗帜性公司。
但2025年的故事,急转直下。
来自大洋彼岸的DeepSeek V3版本,在美国掀起了一场海啸。这个开源模型在能力上达到了顶尖,成本则是远低于美国同行,使用的芯片也并不是高版本。
当时,社交网络上流传出一份内部信显示,Meta 的生成式 AI 团队陷入了恐慌状态。一切始于 DeepSeek V3,它让 Llama 4 在基准测试中落后。工程师们正疯狂地剖析 DeepSeek,复制一切能复制的东西。
借由这次投资,扎克伯格启动超级智能团队计划,领导者正是汪韬。
有新人笑,就会有旧人哭。
7月,Meta成立MSL团队,开始整合AI产品团队和AGI基础团队。
8月,MSL团队分拆,成为4各小组,分别为FAIR 负责基础 AI 研究、超级智能研发组、产品组(包括 Meta AI 助手)、基础设施组(包括数据中心和 AI 硬件)。
10月,AI部门迎来了大地震,AI部门裁员约600人。受影响的包括AI基础设施团队、基础人工智能研究部门(FAIR)以及其他与产品相关的岗位。而汪韬直接领导的TBD实验室毫发无损,还在逆势扩招。
5个月对AI部门先后进行了4次大规模重组。这并非简单的调整,而是内部权力结构的重新洗牌。当初的FAIR团队以及杨立昆,被逐渐边缘化。贵为图灵奖得住的他,要向28岁的汪韬汇报,这引发了争议。
10月的裁员事件发生前,就有报道称杨立昆可能会辞掉 FAIR 首席科学家的职务。最终,Meta还是留住了他,但他的角色已经被慢慢边缘。
据当时报道,OpenAI内部的Slack群里,几个核心研究员的账号突然变灰。
核心成员一夜叛逃,激怒了OpenAI研究主管Mark Chen,他在内部备忘录里写下了一句疯传硅谷的话:我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腾,就好像有人闯进我们家,偷走了我们的东西。
创始人奥特曼在内部群里称,Meta 的行为让人感觉有些令人反感。
被开除的AI团队,也引发了硅谷的抢人热情。OpenAI、谷歌DeepMind、英伟达纷纷抛橄榄枝,OpenAI甚至开出八位数美元+任选方向的优厚条件。
Meta一己之力,把硅谷的人才大战搅得乱成一锅粥。
今年10月下旬,由于扎克伯格暗示明年AI支出可能超过1000亿美元,作为大金主,Meta对于AI市场供需的影响力同样惊人。
11月,谷歌股价突然间增长约5300亿美元,与此同时,芯片霸主英伟达股价却大幅下挫,蒸发6200亿美元。
究其原因,Meta正是把水搅浑的关键角色。消息称,Meta正与谷歌密谈,计划2027年斥资数十亿美元采购谷歌TPU(张量处理单元)芯片。而Meta正是英伟达的核心客户。
Meta的一个订单,就引起了万亿级别的市值波动,足以见得这家超级巨头的影响力。
但这样的影响力更多只是Meta过去积累下的,Meta迫切需要在AI时代来临之前,找到自己的生态位,匹配当前的影响力,否则可能有成为下一个雅虎、IBM的危险。
事实上,现阶段的Meta也正在经历这样的困境。
在传统优势业务上,Meta的护城河正在被撬动。竞争对手都在发生变化,Twitter变为X,扎克伯格的对手变成了更具影响力的马斯克。
更棘手的竞争对手则来自中国。数据显示,Tik Tok在全球范围内月活用户量突破20.5亿。
在用户潜力与用户黏性上,Tik Tok都大概率会超越Facebook和Instagram。有数据显示,美国人将近32%的社交媒体时间花在了TikTok上,远超Facebook和Instagram。Tik Tok的用户群体以18-34岁为主,年轻化非常明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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